芥末墩儿

一发完结，单纯就是想看这俩甜甜的说一次相声XD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明家的除夕夜，菜过五味酒过三巡，大家兴致都不错，收了礼物的明台突然提议：“大哥，我想听你和阿诚哥说相声。”

大姐楞了一下，看着自家小弟有几分无奈：“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听这个？你大哥也得会呀。”

明台略挑衅的看着大哥和阿诚哥，“还有我大哥不会的东西呢？”

大姐又看了看大弟，转回头：“改天再听吧，你大哥他们也累了。”

明台撇嘴：“怎么了，明大长官是不是觉得给我们说相声掉价啊？”

大姐放下筷子敲打小弟：“怎么说话呢？”但转过头对着大弟又忍不住试探的问：“要不，你就来一段？就一小段。”

大姐出马大哥自然会动摇，明台又紧着冲阿诚哥使眼色。

阿诚转了椅子倾身凑到明楼身边：“大哥，一年一次，难得吗。”

“你也跟着起哄是吧？”

阿诚抿嘴表示无辜。

“好吧，一年一次，就算讨大姐开心。”明楼还特意指了指明台：“跟你没关系啊。”

既然是说相声，少不得搭档，明楼侧头看了看阿诚，阿诚微微点头，两个人同时起身，到了客厅，“我和阿诚说一段给大家助助兴。”

大姐、明台和阿香鼓掌。

明楼：阿诚。

明诚：大哥。

明楼低头看了看：形象不错吧？

明诚撇嘴：汉奸形象。

此句一出，大姐免不得皱眉，明台更是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：不愧是阿诚哥。

明楼微微眯眼：你说什么？

明诚嘴角一勾：西装不错。

明长官立刻弯了眉眼：谢谢~

阿诚看着自家大哥那认真得意的样子，很自然的抬手帮他整了整领带，然后修长的手指抚过衣领一路向下，到衣角处轻轻扥了扥，让明长官看起来更挺拔了几分。

明楼待得阿诚帮他理好才再开口：阿诚，陪我唱出戏怎么样？

明诚：乐意之极，但整出的咱俩可来不了。

明楼：当然，两个人吗，要掐去两头。

明诚：不唱当间？

明楼侧头轻笑：那就别唱了？

阿诚跟着勾了嘴角：听您的。

明楼抬手一指：你小子。

阿诚赶紧后退一步。

明大长官很不喜欢这个距离感，“你跑那么远干嘛？”

阿诚迈回大半步，微微欠了欠身子：“您想好唱哪段了吗？”

明楼没立刻接话，他发现他们家阿诚一边保持平衡一边用眼角瞄着他的样子格外好看。

看够了才道：我看就来段黄鹤楼怎么样？

明诚：好。

明楼：那咱们两个需要分一分角色。

明诚：哦？您来黄鹤，我来楼？

说完阿诚脸上漾起一抹有几分狡黠的笑。

明楼哼了一声：胃口不小啊。

阿诚脸上的笑漾得更开了。

明楼：笑那么好看给谁看？

阿诚眼睛圆起来：大哥不爱看吗？

明台在一边搭腔：阿诚哥我爱看！

明楼瞪眼：你爱看什么？

明台往大姐身后缩：我爱看你们俩说相声行不行？

明诚：大哥。

叫完也不说别的，就那么看着明楼。

明楼长出口气：挑角色吧！

被阿诚这么一看他还有什么脾气？

明诚：我先挑合适吗？

明楼：合适，我会得多。

明诚：这么说是该我先挑，我选……刘备。

明楼：刘备？姓刘名备字玄德，家住大树楼桑。还有个二弟……

明诚：停，就刘备。

明楼点点头：啊……那我呢？还是你给我选吧，我比较习惯。

说完是招牌的一字笑。

可不是习惯么？平时身边大小事务都是他的阿诚一手打理的。

阿诚眨了眨眼：那我要选个戏份重的才衬您，诸葛亮，怎么样？

明楼：你选的自然好。

明诚：您满意就好，那么后边我还要赶一个张飞。

明楼：张飞？这是一莽撞人啊。

明诚：是吗？

明楼：我说说你听听，在想当初，后汉三国年间有一莽撞人，自桃园三结义以来，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，家住大树楼桑……

明诚：刚才说过了，这是刘备。

明楼：你就不能让我把这一段背完吗？再有两句不就说到张飞了？

明诚：您省省嗓子留着等会唱吧。咱们这段从刘备过江起，到张飞闯帐止。

明楼：可以，开始吧。

说着胳膊一端就要起范儿。

阿诚按下大哥的手：“您不忙亮相，我先出场，您打家伙。”

明楼：我打人比较在行。

明诚：今天委屈您打个锣鼓点就行。

明楼：好吧，为你。

明台窝沙发里嘀咕：怎么就为阿诚哥了？不是给我们表演吗？

大姐拿了块苹果塞到明台嘴里。

阿诚端起手来往前迈一小步：嗯啃~

明楼：锵锵起锵起，锵锵锵，起锵起……

这锣鼓点一起，阿诚先是扭头看了大哥一眼，然后就甩起手扭起腰，随着大哥口中的锣鼓点扭起了大秧歌。

明楼高兴，不愧是他的阿诚，扭起来就是好看！

“您就不喊个停吗？”说话间阿诚脚下一滑，眼看着人要往一边歪。

明楼眼疾手快，探身过去抄在阿诚腰上把人拉了回来。

明台鼓掌，这比相声好看多了！

阿诚站稳，抻了抻自己身上的衣服，“您这锣鼓点对吗？”

明楼笑呵呵的反问：“不对吗？”

明诚：这里应该打小锣。

明楼：那你应该早告诉我。

明诚：这次不会有问题了吧？

明楼：自然不会。

明诚：那咱们再来，您不光要打着锣鼓点，还得跟我同场上。

明楼：错不了！

这次满都没错，阿诚踩着点儿走在前头，明楼打着点儿跟在后头，只不过等到阿诚停下一转身的时候，被抱了个满怀，大哥跟得太紧了。

明诚：您见过这么唱戏的？

明楼：未尝不可。

说是那么说，当然还是要松手的，阿诚退开，让两个人中间留出一个合适的距离。

“还继续吗？”阿诚问。

“继续！”这是小少爷。

“当然。”这是大少爷。

阿诚也是无奈，不打算再从头来了，就着现在俩人的位置，冲着大哥一抱拳，出口是京剧的念白：啊，先生。

明楼接得也快，同样的姿势，同样的腔调：啊，老婆。

明诚：两口子呀？咱们唱得是哪出？

明楼：黄鹤楼啊。

明诚：我是什么人物，您是什么人物？

明楼：我是诸葛亮，你是刘备和张飞。

明诚：能是两口子么？

明楼：看起来更像一家三口。

阿诚没好意思问，您看这里头谁像谁爸爸？

明诚：在这里，您得叫我一声主公。

明楼：好，再来。

明诚：啊，先生。

明楼：啊~公主~

阿诚叹口气捏起嗓子：啊~驸马~~

明长官一个大身上之后单膝跪地：娘啊啊啊~

阿诚把大哥扶起来：四郎探母？

明楼掸掸裤子：我熟。

阿诚没理大哥，直接扭头冲明台：小少爷，看得还满意吗？

明台用力点头，平时哪儿有机会看这景儿啊？

明楼一拉阿诚手腕儿：行了，打头来吧。

阿诚也不啰嗦，直接一抱拳：啊，先生。

明楼：啊，主公。

明诚：此一番东吴赴宴，你把孤王害苦了。

阿诚这“了”还没完，明长官不乐意了，脸一沉：“谁害你了？我怎么可能害你？”

阿诚指了指自己鼻尖：刘备。

又指了指明楼笔尖：诸葛亮，还记得吗？

明楼恍然：哦，剧中人害了剧中人！

阿诚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声：从头来？

明楼：从这里来吧。

明诚：此一番东吴赴宴，你把孤王害苦了。

明楼小声：这里我干嘛？

明诚：打家伙。

明楼：炕郎次来次，炕郎次来次，炕。

明诚开腔唱：心中恼恨诸葛亮，你逼孤王过长江，龙潭虎穴孤去~闯~

明楼抱拳拱手：山人送主公。

阿诚一甩手：免。

明楼抱拳再拱手：山人再送主公。

阿诚再甩手：免！

明楼三抱拳：山人……

阿诚先大哥一步截断：敢问先生要把孤王送到哪里？

这自然不是戏里的词儿，明楼却笑呵呵的舔了舔嘴角，眼睛瞄的是二层阿诚的房间。

大姐轻咳了一声。

明诚：别光送我，这里您还有四句词呢。

明楼：哪四句？

明诚：感情您不会？

明楼面色一沉：我怎么能不会？

明诚：那您就唱吧。

明楼：忘了。

可谓理直气壮。

明诚：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？

明楼：当然。

明诚：主公上马心不爽，山人八卦袖内藏，将身且坐中军帐，等候涿州翼德张。

明楼一拍手：这回一定一马平川！

重来一遍又到了这里，本来唱功了得的明大长官偏偏剑走偏锋，开口哪儿有一点京剧的韵味，到全是山歌的调子：主公上马心呀嘛心不爽哎~山人那个八卦袖内藏哎~将身儿且坐在那中军宝帐~等候~涿州~翼德张哎~

唱还不算，还得边唱边舞，阿诚也真配合，俩人就着这不在调上的山歌来了一出双双飞。

最后明楼往阿诚怀里一靠，阿诚搂着他，阿诚的左手勾着明楼的右手，一个完美的POSS。

观众热烈鼓掌。

大姐这时候发话了：“好了，可以放你大哥和阿诚去休息了吧？”

“嗯，大哥，阿诚哥，晚安。”说完始作俑者的小少爷一溜烟先跑回了自己房间。

……

大家都回房间休息了，但阿诚还留在大哥房里帮大哥准备睡衣。明楼把睡衣扔到床边，拉着阿诚的手：“阿诚，再陪我一出梅龙镇怎么样？”

阿诚由自己的手被明楼攥住，指尖传过来的是属于大哥的温度：“你还没折腾够啊？”

明楼牵着阿诚往床边挪了一步，两个人的小腿抵着床帮。

阿诚低着头，抬起眼来撩了明楼一眼，想往后退。

明楼一扯阿诚领带，把人拽回来，轻轻抚平被自己扯起的褶皱，手就停在了胸口。

这次阿诚就那么仰着脸看着明楼，两个人慢慢凑近。

明楼等着，等着阿诚自己送上门，两个人嘴唇碰到一起的一瞬，明楼清楚的看到阿诚的耳尖已经红透了。

很好，味道很好。